Thursday 6 December 2012

天空的序曲-(2)

成绩放榜了。也意味着开学的脚步也来了。选择题也跟着出现,该选择老实的去上大学预科班,过多两年中学校园生活,还是选择直接上学院,或者是去某些私人大学的预科班,直接读完了上私人大学?这都是大家最近最热的考论话题,各种各样的报纸教育专题报道,升学讲座会也一下子全冒出来,烦死了。

对我来说,我一开始就做好了选择。
我会直接上大学预科班,毕竟家里的经济有限,不可能直接上学院还是私人大学,虽然预科班难读了些,大学预科评估测验又是出了名的难搞,但是成功考上政府大学的话,我也不必让家人多担心,毕竟上得到的话,借了政府贷款就应该足够我用了吧。。。
而我的死党们也一样,都有了各自的选择,除了阿树。他会在开学的第一天去澳洲了。小季,国均和阿仁会和我一样,上大学预科班;阿凯成绩考烂了,不打算重考,因为他也不喜欢读书,所以会去帮他表哥打工,修车行;俊希呢,将会去私人大学读预科班,然后直接上大学读商管,毕竟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,家人都希望他接管家里的承包厂。

校旗缓缓的升起。。。也是阿树飞往澳洲的时候。我的心情很复杂,毕竟几年的老朋友,我竟然无法去送他。只有阿凯和俊希能够去送机。我看着慢慢升起的国旗,嘴里并没有唱出来。

“我们,还会再见面吧?”小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
“会的。只要相信。”我很快的转头看了她一眼,然后目光落在刚好升完的国旗。

想起几天前,我们的假期刚刚结束,大家的打工生涯也告一段落。大家约好了,去我们最喜欢的炸五香摊子聚会,当作阿树的饯别会,因为之后,我们几个人再次重新在一起,也不知道是何时了。

我们吃着炸五香,高谈阔论着打工的种种趣事。互相亏对方的绯闻和糗事,那一段时光,永远都是最开心的。

“呐,阿树,记得多联络啊!”阿仁吃掉最后一片炸鱼饼。

“到了那里,马上让我们知道啊!”俊希笑眯眯的祝福。

“以后再见。”阿凯最简单,最有力啊!

“大家。。。多多保重啊!我们一定还要一起在这里吃五香,到时谁也不准缺席!”

“好!你说了算!”大家异口同声。

散了,大家挥手道别,阿树同样的载我回家,虽然今天没下雨。

“我说你啊,怎么样了?”阿树一上车就问。

“你说什么啊?”完全不明白。

“我接下来不在了,兄弟们拜托你了啊。。。不过重点是,除了小季,你真的没有喜欢的人了?”

“阿树,你欠打啊!都说了多少次了,小季已经是你的,我也不可能继续喜欢了啦!”我直接给他一下大力的,狠狠地巴头。

“喂!我在驾车啦!混蛋!不过说真的,要不是当初你什么也不做。。。”

“我说够了哦!”

“啊啊,我知道。。。那么听说有个叫方晴芸的,怎么样?”

“什么?!你哪听来的?”

“俊希告诉我的,看来你只跟他说起,不公平啊!没告诉我这个好兄弟。。。”

“哎哟你别听他胡扯啦!那不过是刚好遇上的,之后就再也没遇到了,手机号码什么的都不知道啦!”

“哟!这么说那个女生不错咯!不然以我们的宇天的性格,早忘了什么名字了啦!”

“别乱说啦。。。”我把头别向车窗外,脸却不自觉地发热。。。

“哈哈哈,好啦,逗你的,说真的,以后啊,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呢。。。”

“嗯。。。”

我们彼此都沉默,大家心照不宣。一路上,只有车的引擎声和收音机的歌曲播放着。阿树很喜欢周杰伦,所以CD都是周杰伦的。而我们,就在《一路向北》陪伴中,结束了最后一次的聚会。。。

讲台上,校长已经把废话说完了,我才在发呆中醒过来。之后大家分班,我和小季成绩还算中等,在六班中分到了第三班。阿仁和国均在第二班,都说了,阿仁那家伙,运动好,头脑也很不错啊!哪像我,除了足球,其他运动一概不通啦!

上了中六最大的改变,就是原本我们这间所谓的和尚学校,也终于有了女生出现。所以你可以想象,豺狼虎豹饥渴的流口水的场面,而且还不包括那些还在低年段却是姐控还是恋母情结的小狼们。。。真的是,对这些女生未来的校园生活,致上最深切的悲哀。

别说我夸张,因为就算你真的很想读书,但只要你有一点姿色,很多男生都会涌上来,明的暗的都有,除非你够狠,那么接下来你想要的时候大概也没人要。

而小季原本就长得很可爱,一进来学校就已经是学长和其他同学们的猎物。为了阿树,又偏偏和她同班,我有责任保护大嫂,让阿树回来还看得到全尸!结果我才一说完马上被巴,连小季也参一份,明明是很认真的嘛!

就这样,小季就和我坐在一起。这样的举动很见效,搞得一半以上的掠食者都散了,剩下几只还继续徘徊,说真的,我也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处境,不会被分尸吧?

我们几个都是理科班的学生,而理科班在中六将会分为物理班和生物班,很不巧的,我们这几个死党,都是物理班的。假期太悠长了,搞得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,没有几个人真正有心上课,大家不停的分享假期里的事情,从打工到隔壁家母猫生了几只小猫都可以聊,特别是现在的情况是:有女生在了。

大家互斗吹捧自己的功力,显示自己多温柔,多幽默,多强悍。。。虽然很多时候,我从小季那里听说,女生们觉得更像脑残多一些。。。

对小季来说,这是完全一个新的环境,虽然她原来就来自男女混校,但是现在女生是“僧多粥少”的程度,更何况低年段的一律是男生。所以我担当起了“导游”的责任,带小季了解整间学校的环境,设施,老师,学会和同学们。虽然我在学校属于比较内向型的,但因为我的死党们都是各个学会的主席之类的,特别是阿树,在那之前他可是3个学会主席啊!也因为这么强悍的死党们,我也多多少少被绕了光圈,在校内算是小有名气,学长和学弟们都很给我面子。

而这个来临的星期六,就是结束迎新周的一星期,往年呢,中六的学长学姐们都会在这天举办半天左右的“破冰会”,就是所谓透过过关卡游戏认识同学们。说好听是这样啦,其实根本就是去被玩,大多都是全身面粉灰头土脸回家的。本来呢,我是准备翘掉了的,但偏偏我怎么劝,小季都要出席,因为听说今年会和另外一间学校的中六生一起玩,而小季的好朋友当天也会到,她们相约会见面。真感人的姐妹情谊啊!可别事后怪我没提醒就好。。。

然后我开始期待下雨,谁知道到了当天,却是大太阳,真的是干!

“哈哈哈哈哈,活该啊宇天,今天老天不站在你那里。”国均笑到叉了气,干,最好笑死你!

心里不断的嘀咕,我应该祈祷今天是很很很重要的一天什么的,那么应该就会下了。。。失算。。。我只是从昨晚就一直在想,明天下雨,明天下雨。。。

就在我心不甘,情不愿的当儿,眼角不小心扫过了一张很熟悉的脸蛋,好像在哪看过?对女生名字和长相一向健忘的我,不断的在想,难道又是我搞错了?而她,似乎也远远的看到我了,她眨着她的大眼睛,头歪了下,然后马上笑着对着我大喊:

“啊!是你!雨天先生!”啊。。。我想起来了,那位方晴芸。。。

“干。。。”太远了,她大概没听到。她向我走来,伸出手,我还很犹豫要不要和她握手,但身体还是自然而然的反射动作伸出手。她的手很滑,很小,让我感觉好像必须很小心,才不会握碎的感觉。我的心跳,竟然不争气地多跳了几拍。

“你好啊!好久不见!”她的招牌大眼睛抬头看着我。

“你好。是好久不见。”

“这么巧啊!我还以为再也不会遇到你了。”

“嗯,我也这么想,这就是所谓猿的粪便了。。。”

“啊?什么意思?”

“猿的粪便,简称猿粪啊!”

“噢噢!哈哈哈哈,看不出你还蛮幽默的!”

“还好。好说好说。”

“待会见咯!”她转身走向她原本走过来的地方,现在哪里多了两个人,是的,就是上次骂我的两个三八。看来我对她们的印象已经完全先入为主了。而因为她的出现,让我突然觉得,今天,好像不算白来了。。。抬头,天竟然还真的开始云朵密集了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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